《鋼琴老師，小宇試上鋼琴課》

在家裡看美少女戰士(SuperS劇場版)「夢想的黑洞」：開場是夜半的吹笛妖精帶著孩子遊街上船的場面，像是一個各國常有的童話，有點宮崎駿卡通的味道。然後是 Chibi Moon 跟小男孩相遇，在糖果店討論那些快樂得要跳舞的餅乾糖果，畫面很美麗、很感人。音樂實在太感動人心，我提起勁來打電話找鋼琴老師，這個老師是我兩年前就在報紙上看過她登的招生廣告 (後來聊了才明白那時候她剛搬來這邊、在這裡收學生)，然後我又在這裡的音樂教師協會找到她的名字，她在廣告上就已經明講說她會鼓勵孩子參加這裡音樂教師 audition、還有皇家考級，雖然那不是最重要的，不過我的想法是老師會在這方面努力，至少是有真才實料的，然後看名字的拼音確定她應該是個台灣人。我不想找美國老師，覺得美國這裡的學習有時太隨性自由，壞處就是讓孩子得過且過，我期待學鋼琴雖然不能成為苦差事，但不是玩耍、是一開始就是當一回事要下功夫的。


在電話裡我們算是談得還不錯，把彼此的期待和想法都說了，其實我猜她可能沒有打算收小宇這麼小的學生、又是男生，因為她說目前最小的學生是個二年級的小男生，小男生有時坐不太住…… 不過我想也許我是我一開始表明的態度就很堅決、也都說明了我還有一個更小的小柔在家裡亂的，我們夫妻都有共識要為這件事情努力，所以我們已經協調好生活步驟，讓小宇有一定的時間練琴，我自己也學過鋼琴、我會督促他…… 所以我們就約好下週她目前唯一的空檔見第一次面 (不過後來她有學生臨時請假，她來電詢問我可否今天黃昏過去，我當然說好，太興奮)。而且說到小孩的事情，我們非常巧合，她有三個小孩，大的兩個跟小宇小柔同年同月，年紀完全相當，性別相反；另外最小的比小柔小一歲，她說真好，可以帶小孩一起來玩。(我好羨慕她有三個小孩，年齡又這麼近，好棒喔，是我的理想)


天氣很好，中午放學後我帶兩隻到籃球場那邊跑跑走走(我跟 C 打電話聊聊天)，回家午飯睡覺，時間到了我把兩隻挖起來，德偉還來不及回來幫我帶小柔，我開德偉的車去找鋼琴老師 (我的車德偉開走做定期保養)，不是我最熟練的車、天色又晚、又是生路，所以我格外小心，還好準時到達。


老師家收拾得十分整齊乾淨，小宇坐上鋼琴前，我抱著小柔站著在旁看，老師先執掌打不同的節奏，要小宇試著拍手跟上，基本上這點小宇做得很好，有些我聽得覺得有點複雜，小宇都跟上跟對了；然後不讓小宇看琴，老師走一次鋼琴，問小宇這是走高還是走低，小宇有點搞不清楚，甚至老師彈同一個音，他也不知道，不知道是不懂不知道、還是不太明白老師問什麼…… 然後小柔不太安分，我只好帶她走開哄她去玩…… (老師看起來不像我以為的嚴肅，還挺會"啷囝仔"的，小宇上課上得很開心)


我本來問說是不是今天準備一次學費作為的試上課程的費用，她說不必，只是面談、看看小宇的情況，不過她還結結實實給小宇上足了一堂課(我沒有看時間，不過是挺久的)。之後我們談話，她說小宇的手指頭已經很 firm 了，可以習琴，然而她是說我自己的程度，也許可以考慮自己在家裡帶帶看、因為一開始其實很簡單，我要注意的是手型、節拍…… 我可以回去想想，再看看是否決定來上課的事情。我當場就很斬釘截鐵地說我願意讓小宇來上課，因為在家裡、自己媽媽教，小宇不會把學鋼琴當成一回事的，我希望讓小宇開始正式的學習，於是我們就敲定了整個上課的細節。之後，她女兒兒子午睡起來了(跟我們家一樣，三四點睡到六點多)，聊聊小孩家事…… 她說到她沒打算送小孩上學，準備 home schooling。嘿，我沒有這樣的計畫，不過可以聽聽別人怎麼做，也不錯。


回到家小宇已經迫不及待說要練琴，所以我們馬上打開剛剛帶回的四本課本，彈了起來，有些教法確實要有經驗也對味的老師：本來我試著要糾正小宇一開始都會犯的錯誤，用指尖彈琴而非指腹彈琴，可是也許我的表達不好，小宇聽不懂、即使看我示範也做不好。今天不過去上個課，老師說手指頭彎彎的，他就懂得用正確的指法，還有手腕不能下垂掛著，老師說「手手這裡不要睡著囉」，小宇也就懂了，所以我們的練習還挺進入狀況的。主要還是新鮮感吧，小宇十分興奮，所以練到八點半，已經一個多小時，要他吃飯才停手稍歇。



另外的閒話：我們到老師家時，有個大概八九歲的小女孩在老師家，不知何人。而我在穿堂帶著小柔玩時，有人開門進來，我以為是男主人回來，正要轉身整肅儀容打招呼，來的一個中年女子已經直衝進來帶著一個大男孩、穿過我，直接跑到半層樓上的 family room 去找那個小女孩，理都沒理我，雖然華人的環境常有這種人，我也該習以為常，還是覺得很不以為然。這麼窄的地方狹路相逢了，對眼一下、點個頭、打個招呼，這麼難嗎？她女兒剛才也是，下來看到我們，我叫小柔叫姊姊，看也不看、理也不理人…… 我真的希望小宇小柔將來不是這樣的，我向來不太說老美一定怎樣、老中一定怎樣，但是你真的可以看到大環境中，老美的孩子，見到人，是會主動打招呼的。後來我知道也就是老師的學生，留在這裡等媽媽來接吧，我後來和老師講話，這媽媽也是不由分說趁空檔搶話，不管我們還沒把事情談完，然後還是也自顧自跟我說起小宇，這小男孩眼睛真大，長得真漂亮。回來跟德偉說，德偉揶揄我說中國人就是這樣啦，人太多，見個面都要點頭招呼，累死你，人家才懶得像妳那麼多繁文縟節、講禮貌，老古板……


大人沒救也算了，我還是覺得小孩最好學著大方點，所以我還是會鼓勵小宇小柔主動跟人打招呼，儀態自然大方。